李白: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”《短歌行》中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”我何不举手之劳地拍摄晚霞,记录美景,留住这醉美的瞬间呢?乡愁一缕缕,思绪一封封!
——题记
雨后的傍晚,凉风习习。大半个天际瓦蓝碧透,唯独日落西山的边沿,有些薄薄的云层在游弋。阳光穿过云的缝隙,把一束束光柱无私地投射到大地。以山峰为支点,给太阳打起无数个撑似的,尽可能地撑起太阳,使它落得缓慢一些。
习惯于晚饭后散步的我,一边徒步于乡村幽径的小道,一边聆听《乌兰巴托之夜》这曲优雅的旋律,悠闲自得地享受着这清新而又宁静的乡村傍晚景色。不一会儿,支撑太阳的光束收起来了,光线似乎暗了些,蓝光变得柔和而逐渐变成浅黄色。不多时,慢慢地由淡红色转变成血红色,此时,乡村的作物和高楼上全部披上了黄色金甲,怪不得有人形容晚霞,称之为残阳如血。此时此刻,我被这醉美的晚霞陶醉得动弹不得,驻足停留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日落的方向。
暮归的羊群披着一身的金光,牧羊之人神采奕奕、满面红光地象从金色的染缸里走出来的一样,笑靥里藏不住摘掉贫困帽的喜悦。放牛的现在少了,耕田耕地都是现代化的“铁牛”,既使有,也是大批的菜牛,或者奶牛。诗中:“牧童骑黄牛,歌声振林樾”的身影,再也难现在乡村的小道上。鸡、鸭、鹅丰满的羽翼,也全被染成了七色光彩,象一个个绣球似的,在回窝的道上爬滚着。儿时记忆的乡村小道,已被坚实的水泥路所替代,平整、宽敞、干净整洁。沿途的路灯杆象哨兵似的在霓虹灯下站成一道靓丽的风景,灯光穿过雾霭飘拂不定,灯罩上布满了蜘蛛网和风干烤焦的蚊虫。幽静的村道上,再难见到过去那些行色匆匆的农作之人,过去那种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”的匆忙身影再也见不到了,从你眼前一呼而过的是农机和摩托车。田埂上、水渠旁、农机路左右的小草被“农达"杀得垂头丧气,一蹶不振,绿油油的禾苗间看不见一株杂禾稗草。清澈的水渠里倒影着绚丽的晚霞,水天一色。
雾霭朦胧炊烟升,夜色浓重光影沉。此时,热闹繁忙的田地渐渐变得安宁起来;错落有致的村庄,鸡鸭回笼,牛羊进圈,猫叫、狗吠,把热闹带进了庭院,主人几把米和谷,几勺剩饭拌糠,打发了这些吵闹的正宗家畜家禽。往日追风逐日的小孩也很少在村头港尾再现,有的跟随父母外出打工,有的由爷爷奶奶在城内租房子陪读。如今,城里的农村人在不断地增多,在农村迁往城市这个时代潮流的引领下,有些村落自然消失了,留下来的,也是些空巢老人在驻守。放开二孩政策后,各村出生的小孩也寥寥无几,童伴屈指可数,大多是祖孙相依为命。本就寂静的村庄,夜深时更显得万籁俱寂。
高楼里偷跑出来的灯光,伴着树叶随风摇曳着,碎满一地,一闪一闪地时隐时现,似眨着眼睛在偷窥着外面的世界。故乡的山水是靓丽的,但山的那边更加精彩。山外青山楼外楼,屋前院后荒成愁。乡村振兴聚贤能,三农添彩岂成忧。
夕阳垂暮,霞光万丈。碧波荡漾、水光潋滟的溪流,好似山村妹子,浓妆淡抹般清爽 。夜色下,花朵提灯,萤光闪烁,蝉鸣蛙鼓,田园交响就此拉开帷幕。舒适的民宿里,静坐思绪翩跹,趟卧睡意全无。悠闲的乡村之夜,很难把精力融入到引人入胜的文字中。素心泡上清茶一壶,静静地欣赏乡村的夜色之美。刚才的晚霞,醉得我回味无穷,似血的残阳,在脑海里根深蒂固,难以忘怀。夜深人静,夜蛙声更幽更远。百无聊赖中,一轮玉盘挂上了屋檐,朦胧的双眼被晚霞醉得有些疲惫,清辉般的月光早已撒满了房间,田野飘来的馨香,也落到了枕头上,伴着高低起伏、阴阳顿挫的蛙鸣,枕着一阵一阵的清香,很快地安然入眠了。
梦境里:山青如黛,水墨丹青;残阳似血,夜色深沉;风生水起的山道,夜蛙热闹的荷塘,荆棘丛生的菜园;来路不知去向的荒山野岭。惶恐中误入野坟乱岗;眼前草杂丛生,一遍荒芜;惊吓下掉入坟莹中。梦境里的先祖,颜面犹存,和颜悦色地疑问:“庭院茅荒草深,神龛尘厚凄凉,后人都去了哪?”被问得哑口无言,无言以对。顿觉得,背脊一阵冰凉,毛骨悚然。
流光易逝,世事无常。乡村岁月静好,晚霞特别灼眼。何不用淡泊写意人生,安然地去观赏这醉人的乡村晚霞呢?人间有味是清欢,何不做竹叶一枚与水杯安暖呢?和身边或圈子里有缘人相伴,看山水文章里的岁月静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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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”日出日落,自然之美,无须长吟短叹。美景不长在,好花不常开。让我们一起抓住秋的尾巴,舞动完美的人生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