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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花令·心

三顾频烦天下计，两朝开济老臣心。

——唐·杜甫《蜀相》

图：选自《小精灵温克和动物们》，(荷)里德温·范赫芬/文｜图，孙青昊/译

夏日杂诗

清代：陈文述

水窗低傍画栏开，

枕簟萧疏玉漏催。

一夜雨声凉到梦，

万荷叶上送秋来。

作者简介

陈文述（1771-1843）初名文杰，字谱香，又字隽甫、云伯，英白，沈明，后改名文述，别号元龙、退庵、云伯，又号碧城外史、颐道居士、莲可居士等，钱塘（今浙江杭州）人。嘉庆五年举人，官昭文、全椒等知县。早年诗工西昆体，博雅绮丽，在京师与杨芳灿齐名，时称“杨陈”。晚年，复敛华就实，归于雅正。《夏日杂诗》是他诗风渐趋淡雅的代表作。著有《碧城诗馆诗钞》、《颐道堂集》、《秣陵集》、《西泠怀古集》、《仙咏》、《闺咏》及《碧城诗髓》，均《清史列传》并行于世。

译文

自己的居室临近湖边，夜晚枕席凉爽萧疏，玉漏滴答催人入睡。这一夜的雨声真是让人愉快，它把凉意都带入我的梦中了。

无边的荷叶上，雨声淅沥，初凉暗生，给人们送来了秋意。凉意入梦，似乎梦也是清凉的。荷叶送秋，好像秋意是生自水中的。

注释

枕簟（diàn）：枕席。簟：竹席。萧疏：凉爽之意。玉漏：玉做的计时器。

惊：惊动惊醒。一作“凉”。

万荷：万张荷叶。秋：这里指秋凉。

鉴赏

炎夏已逝，秋凉将至。诗人对秋凉降临的描绘别出心裁，创造了一个清丽奇趣的意境，令人难忘。首句临水敞窗，是感受秋凉最敏感的典型环境。次句讲得浅白，秋凉爽身的快感，首先来自寝卧的枕席，人人同感，倍增亲切。三、四句是别致精彩的好诗，对秋凉的描绘巧思奇妙，已入化境。荷叶上的雨声送来了秋意，一夜雨声把凉爽带入了梦境。凉到梦境，看似无理，实则多情。梦境犹凉，形容凉得温存亲昵、体贴入微、惬意称心。荷上雨声，为梦送凉，一动一静，悉成妙缔。

荷叶细雨，是诗人描写秋凉的钟情对象。夏日将尽，初秋来临，秋夜方长，秋残冬至，荷是秋色的使者，雨是凉意的先声，描写动人，全因情景贴切。荷叶细雨，与秋凉同位。荷叶送秋声，雨声凉入梦。一旦，“荷尽已无擎雨盖”，荷枯雨歇，秋天也就结束了，冬天已经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