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乐园记原文及翻译(独乐园七咏文言文翻译)
作者按:
历史文化遗址不仅生动述说着过去,也深刻影响着当下和未来;不仅属于我们,也属于子孙后代。
如果要选择历史文化遗址能够代表中国的城市,我首选洛阳,这是一座古韵悠悠、底蕴厚重的历史古城,有5000千年的文明史、4000年的城市史、1500年的建都史。作为黄河文明的摇篮、河洛文化的源头,古代东方城市的坐标,洛阳开启了第一扇华夏文明之门。
人们常说,“一部洛阳文化史,半部中华文明史!”行走在河洛大地,不经意用脚踢起一块砖头瓦片,都有可能代表着一段历史,蕴藏有一个美丽的传说。难怪司马光曾由衷地感叹:“若问古今兴废事,请君只看洛阳城。”
保护一条巷、珍视一座城,有一方屋檐安居乐业,有一片“乡愁”立根立本,这是当代国人的梦想。作为一个河洛文化的爱好者,本人到洛阳工作后,一直致力于收集、整理和研究河洛文化。现特整理出散落于田间地头、藏匿于街头巷尾或鲜为人知的洛阳历史100个遗址系列,以期为洛阳打造国际人文交往中心助一臂之力。今天推出洛阳100个历史遗址系列之七十二:司马光独乐园
司马光独乐园
司马光的“独乐园”位于伊滨区诸葛镇司马街村。
司马光(1019-1086),字君实,号迂夫,晚号迂叟,世称“涑水先生”,祖籍北宋陕州夏县涑水乡(今山西运城安邑镇东北),汉族,出生于河南省光山县,北宋政治家、文学家、史学家。司马光为人温良谦恭,刚正不阿;做事用功刻苦、勤奋,常以“日力不足,继之以夜”自诩,其人格堪称儒学教化出来的典范,自古以来受世人景仰。他历仕仁宗、英宗、神宗、哲宗四朝,死后被宋哲宗追封为“温国公”,谥号“文正”,并为其题写碑额:“忠清粹德之碑”,追赠太师。《宋史》称司马光“于物无所好,于学无所不通,恶衣菲食以终其身。”在历史上,司马光曾与孔子和孟子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。
为了编纂历史巨著《资治通鉴》,北宋熙宁三年(1070年),司马光携书局至洛阳。次年,在南尊贤坊以北买地20亩,修建了私家园林,名曰“独乐园”。
司马光在《独乐园记》中说:“鹪鹩巢林,不过一枝;鼹鼠饮河,不过满腹,各尽其分而安之,乃光之所‘独乐’也。”
据史料记载,在独乐园中,司马光修建了“读书堂”“弄水轩”“钓鱼庵”“种竹斋”“采药圃”“浇花亭”“见山台”等若干建筑。其中“读书堂”是写《资治通鉴》的地方,“采药圃”是种中草药的地方,“钓鱼庵”是休憩之所,“种竹斋”是夏日纳凉之所,“浇花亭”“弄水轩”是闲适娱目之地,“见山台”是登高远眺,观南山之景的远望高台。
李格非在《洛阳名园记》对“独乐园”有约108字的简短记载:司马温公在洛阳,自号“迂叟”,谓其园曰:“独乐园”,园卑小,不可与它园班。其曰:“读书堂”者,数十椽屋;“浇花亭”者,益小;“弄水”“种竹”轩者,尤小。曰:“见山台”者,高不逾寻丈;曰:“钓鱼庵”、曰“采药圃”者,又特结竹杪落蕃蔓草为之尔。温公自为之序,诸亭、台诗,颇行于世。所以为人欣慕者,不在于园耳。
对于“独乐园”的简陋,司马光却自得其乐,他在《修荼蘼架》中这样描述:贫家不办构坚木,缚竹立架敬荼蘼。风摇雨渍不耐久,未及三载俱离披……。司马光在这里乐此不疲,悠闲自乐。
其实“独乐园”是以水池为中心,建筑南北布置,堂北又有水池,中有岛,岛上植竹,其他景物环列,周边配置花圃、林木,是一个以水景为构图中心,大量花木环列,并在岛上植竹,突出竹林景观,突出植物景观的水景园林。
“独乐园”竣工后,文人墨客纷纷写诗祝贺。大才子苏东坡写了《司马君实独乐园》:“青山在屋上,流水在屋下。中有五亩园,花竹秀而野。花香袭杖履,竹色侵盏斝。樽酒乐余春,棋局消长夏。洛阳古多士,风俗犹尔雅。先生卧不出,冠盖倾洛社 ……”
苏辙也写了一首《司马君实端明独乐园》,把司马光和洛阳城赞美了一番。西京(洛阳)留守宗泽、大学者范祖禹也都写诗咏赞独乐园。另外还有邵雍、张载、程颢、程颐、富弼、吕公著等人因长居洛阳,常来独乐园吟诗作赋,一时间,花香墨香交融,园林与士林并秀,洛阳城的文气更浓了。
明嘉靖《河南郡志》载:“独乐园在洛阳城南天门街东,去城五里。”清嘉庆《洛阳县志》载:“独乐园遗址在洛阳城东南伊洛河涧司马街村。”该村在清朝《重修关帝庙并金妆神像碑记》:“今洛阳城东南常安村(即司马街),乃司马温公独乐园故址也。”李格非在《园记》中说:“在尊贤坊北关。”
据村里对司马光研究颇深的退休教师许庆西老人讲:古时村南有“尊贤坊”石牌坊,以此印证。1935年出版的李健人《洛阳古今谈》,亦云独乐园故址在此。明时毕亨曾于遗址上筑园,称毕中丞园。
目前,“独乐园”已踪迹全无,仅留有“洪恩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