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狼入室的成语故事(引狼入室成语故事道理)
清代,在太原平定州,一大早上,一个称刘祥的老翁来县衙告状,郭知府急忙穿戴官帽,升堂审案。
刘翁跪下便哭诉道:小民叫刘祥,状告女儿的小叔子孙夏,他竟然侮辱了我的女儿,以致女儿羞愤不已,便咬死自尽了。
郭知府一听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,于是连忙派公差把孙夏拘捕到大堂来,谁知这孙夏刚跪下喊了声冤枉,便气得吐血昏死了过去。
原来这孙夏也是出身名门世家,父母几年前先后去世,他便跟唯一的兄长孙秋一起生活,嫂嫂刘氏,年前貌美,温柔贤惠,但就是爱涂脂抹粉。他甚是看不惯,但兄长却十分宠爱妻子刘氏,为此,孙夏也没有少发牢骚。
这天,因孙秋科考再次落第,他便闷闷不乐,随后便抑郁成疾,最后竟然卧床不起。为此,孙夏天天过来宽慰兄长,嫂嫂也在床前竭力劝解丈夫。
孙夏看嫂嫂不顾丈夫病中,还刻意地打扮得花枝招展,在兄长床前晃来晃去的,甚至恼怒,他本来就对嫂嫂有意见。于是便对兄长说道:你的病情日益严重,不可沉溺女色,不然会损气伤神,兄长还是搬到我房间去住一些日子吧,待你的病痊愈后,再搬回来。
刘氏听了便不高兴地说道:你也知道哥哥的病情严重,却让他搬到你的房间去住,你比我照顾的周到吗?我们是夫妻,伺候他是我的责任,也是天经地义,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。
孙夏见嫂嫂不放兄长,因此很不高兴。这天亲戚朋友过来探望孙秋的病情,孙夏便对众人说道:嫂嫂不听我的劝,兄长也不听我的话,他早晩要死在那妇人手中。
其实孙夏不明白,虽然嫂嫂爱涂脂抹粉,这也是每个爱美的女人的天性,哪个女子不爱美呢?而且刘氏非常疼爱自己的丈夫,也希望他早日康复,每天都开导丈夫,说大了就不再参加科举考试了,既然没有那命,就学会放弃。
但小叔子却误会她,是因为色欲不让丈夫离开自己的房间,她也是非常生气,不是丈夫有病在身,一定得让丈夫给她评评理,想到这些,便仰着脖子咽下这口气。
谁知过了没几天的功夫,孙秋突然病入膏肓,他便知道自己时日不多,于是对妻子说道:你快叫来兄弟,我有话要嘱咐他。
于是,刘氏急忙来到学堂,找到正在读书的小叔,说:赶快回家吧,你兄长有话要对你说,恐怕是凶多吉少。
孙夏听了便生气地说道:不听我的话,兄长要被你祸害死了,刘氏忍着眼泪,和小叔又匆匆忙忙回到家中。
孙秋哭着对兄弟说:我大限将至,可我到死也没有考取功名,你一定要好好读书,争取科举成功,将来光宗耀祖。你嫂嫂她是一个好女人,让她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,我也没有留下后代,如果她要改嫁,你也不要阻拦。话刚说完便断了气。
孙夏给兄长隆重地操办了丧事,他时刻牢记兄长临终前的叮嘱,不再顶撞嫂嫂,而且对嫂嫂说话也是恭敬从之,更不敢怠慢嫂嫂。
刘氏和丈夫感情深厚,自从丈夫去世后,日夜哀哭,几个月后,才慢慢地接受丈夫已经离去的现实。
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,这天,到了孙秋的忌日,刘氏的父亲刘翁,痛惜女婿年纪轻轻地就去了,于是准备了香纸金钱,亲自来孙家祭奠亡灵。
刘翁的侄儿叫刘立,在天宁寺庙出家当和尚,刘翁便让侄儿来孙家诵经念佛,刘立便带着徒弟智能和慧觉一起来到孙家。孙夏见刘翁带过来三个和尚,心中非常不高兴,其实刘翁他并不知道,孙家根本不信佛家之说。
于是,孙夏便冷冷地对刘翁说道:兄长生前喜欢清静,为何叫来几个和尚来打扰他呢?
刘翁听了十分生气,但仍然让和尚诵经,并没有把孙夏所说的话告诉女儿。刘氏听了便生气地说:当初只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话,没有让夫君搬到他的房间去住,他便认为我用美色祸害了他的兄长。
只因我夫君临终前让他好生对待我这个嫂嫂,这一年来才对我稍有尊敬,他也许早就不耐烦我了,现在趁和尚到家诵经念佛之事,借机挑起事端。
刘翁听了有些气愤,但今天是女婿的忌日,也不好发作。下午,超度法事已近尾声,刘氏便又伏在灵前哭泣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道场法事也结束了,刘翁对女儿说:刘立和智能是我家族亲,给多少银两也无所谓,但慧觉法师不能亏待,一定要给他多封一些。
慧觉拿着银两,便首先回去了,刘立和智能又帮刘氏和小叔子收拾好院子里面的东西后,两人这才离去。
第二天早上,丫鬟兰儿见刘氏迟迟还没有起床,于是推门进去叫夫人,却发现刘氏已消香玉损,于是便大声喊叫起来。
当日夜晩,刘翁并没有随侄儿一起离去,而是在女婿的书房住了一宿,想住几天后,让女儿随他回去住上一段时间,也让女儿散散心。听到兰儿凄厉的叫声,便连忙去察看,这才得知女儿已经死去。
刘翁即悲伤又恼怒,昨晚女儿还好好的,只过了一夜,便与女儿阴阳两隔,昨日为女婿请来和尚诵经念佛,来超度女婿的亡灵,那小叔子不但不知感激,反而恶言相对,一定是那小叔子对女儿做了不该做的事,女儿羞愤难忍,便寻了死。
于是,刘翁便把孙夏告到了衙门,孙夏被公差拘捕到公堂后,才知道自己被告的原因,当场被气得吐血昏死过去。
案子一时无法再审理,郭知府便让差役暂时把孙夏关进大牢,待苏醒过来再审。
于是,刘知府带着几个公差,并让刘翁陪同一起到孙家查找证据。并了解了附近的邻居,都说刘氏是一贤惠的女人,孙夏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,不可能会侵犯嫂嫂做龌龊之事。
刘翁也详细介绍了他请和尚来家诵经念佛的事情,郭知府听了便认为三个和尚很是可疑,于是便回到衙门,让捕快迅速把做法事的和尚拘捕到大堂审讯。
于是,郭知府问起三人昨天之事,刘立和智能说两人结伴回到寺庙,唯独不见那慧觉回来,一大清早才看见他。说着,刘立和智能便呈现出孙家所封的银两。
慧觉急忙辩解道:我比他们两个走得早,大家都看见了,所以才没有人与我作证,当时夜黑风高,我不慎将孙家封的银两给弄丢了,当时我一回寺庙便觉得不适,所以就躺下休息了,他们两个自然没有看见我。
郭知府哪能相信他的话,银两会无缘无故地丢失,而且当天晚上去向不明,正要严刑审讯他的时候,突然刘氏的小丫鬟兰儿来到堂前哭诉:我不该有贪婪之心,才让孙二公子无辜受到牵连,今天早上,我看夫人迟迟没有起床,便推门察看。
谁知,我喊叫夫人的时候,才发现她却没有气息,顿时把我吓得半死,忽然发现夫人枕头旁边有一封封赏的银两,我拿起一看,正是封得最多的那一份,是我和夫人一起封的银两,这份是刘翁让女儿封给慧觉大师的,说慧觉大师不是家族的人,不能亏待他。
当时我便猜到夫人自尽的原因,但我也没有证据,如果乱说话,不仅夫人的名声会受到侮辱,而且我还会被判诬陷罪的。但现在得知,孙二公子被气得吐血,于心不忍,便过来说清事实,不然的话,会遭受天谴。说着,兰儿便把银两交给知府查看。
慧觉看见兰儿手中的银两,着实对自己不利,于是就大喊冤枉,说那银两也许就是丫鬟偷窃去的,现在却诬陷自己。
郭知府便吩咐左右差役,用夹棍将慧觉左右夹起,慧觉便惨叫不止,但仍然不招供,并且大声喊道:刘氏年轻貌美,一定是他小叔子所为,为何呀冤枉我这个出家人?
郭知府听了便怒不可遏,于是呵斥他道:出家人本着善念为本,慈悲为怀,你却谎话连篇,若不再招供,现在便将你移交上司接受审理,到时候切莫后悔。
慧觉自知再狡辩也无济于事,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原来那慧绝见刘氏竟然是如此美艳的少妇,他也阅人无数,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美人,难不成眼前哀哭的人,是仙女下凡人间?于是便心生邪念。
慧觉接到封赏的银两后,说先行一步,哪知道他用了障眼法,他其实先到孙家后院说要方便,暗自观察没有再注意他后,趁天黑便悄悄地潜入刘氏的室内。
其实他早几年前都有这一劣迹,每次做案前都带迷幻药,即使女子受到了他的侮辱,事后也不敢声张,如告不倒他反而自取欺辱。
慧觉首先藏匿在床底下,待刘氏回去睡觉时,便将事先涂抹迷幻药的手巾,冷不防捂着刘氏的鼻口,顿时,刘氏便不能说话,但头脑依然清醒。
第二天一大早,慧觉醒来,看那还在昏睡的刘氏,他便认为,这刘氏一定也不敢声张,说不定从此以后,她便熬不住空帐孤枕,一定还会找他寻乐。
想到这他便心花怒放,于是便自作多情,把刘氏封赏给他的银两封,放在了枕头上,想到刘氏一觉醒来,看见留下的银两,还会感激于他。
谁知刘氏醒来,看见枕头上的银两,就知道是慧觉故意留给她的,瞬间便想起自己昨晚被他侮辱的情景,气愤难忍,一时想不开,便咬舌自尽了。
案情终于真相大白,郭知府便判决:和尚慧觉,毁良家女子的清白,判处斩,待呈文上报批复下来后,立即执行。
丫鬟兰儿,因贪财掩盖了案情的真像,因又及时来衙门自首,从轻发落,当堂仗打十大板子,以示儆戒,孙夏被无罪释放,令回去赶紧给嫂嫂操办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