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爱情的坚贞而言,最动人的誓言应该属于《邶风·击鼓》: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这十六个字沉稳如磐石,闪耀如星辰,比闪闪发光的钻戒更坚固,又比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更灿烂。
但是爱情不一定甜蜜美好,我们必须厘清一个很常见的误解,也就是爱情并不等于激情。总有无知的少女,总有不负责任的男人,于是常常发生看似浪漫、实则充满危险的畸恋,最终不可收拾。
在《召南·野有死麕》中写道:“有女怀春,吉士诱之。”写的是青春期的少女,很容易受到男性的追求甚至诱拐,但那是一种出于原始欲望的激情,并不是真正的爱情。面对爱情,我们应该理性思考,比如《诗经》中的《郑风·将仲子》这一篇:
将仲子兮,无逾我里,无折我树杞。岂敢爱之?畏我父母。仲可怀也,父母之言,亦可畏也。将仲子兮,无逾我墙,无折我树桑。岂敢爱之?畏我诸兄。
仲可怀也,诸兄之言,亦可畏也。将仲子兮,无逾我园,无折我树檀。岂敢爱之?畏人之多言。
仲可怀也,人之多言,亦可畏也。
这就是“人言可畏”这个成语的来源。这三章表现出一个女子的正确做法,她并没有被激情冲昏头,也没有被爱情绑架,做出会伤害自己的行为,而是一再恳求男朋友不要过分,要适可而止。
在古代,男女是不平等的,所受到爱情的压力更是天壤之别,《卫风·氓》这一篇就清楚地指出:“于嗟女兮,无与士耽。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;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就像《红楼梦》里的贾珍和儿媳妇秦可卿发生了乱伦,秦可卿上吊自尽,贾珍却毫发无损,所以我们对待爱情需要理性。
中唐诗人张籍《节妇吟》写了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,让我们了解了理性对婚姻爱情的重要:
君知妾有夫,赠妾双明珠。
感君缠绵意,系在红罗襦。
妾家高楼连苑起,良人执戟明光里。
知君用心如日月,事夫誓拟同生死。
还君明珠双泪垂,恨不相逢未嫁时。
故事里的女主人公接受了第三者的两颗明珠,把它们系在衣服上,贴身感受那一份深情。但是等她清醒过来之后,她想到了她的家庭,想到了她深爱的丈夫,这位少妇坚定了意志,退还了明珠。
女主人公可能是喜欢第三者的,不然不会把明珠系在衣服上,但她更多的是考虑原有的爱情。我们知道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,这位少妇虽然动心却没有做出格的事,我们应该“发乎情,止乎礼”
《诗经》中的爱情是理性的,让人懂得思考,而“道德”就是一种很好的力量,让一个人不会只想到自己,不会只凭感觉去行动,这样一来,就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