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在铁笼里的鸟儿,无一不渴望外面的自由,铁笼中的压抑,让鸟儿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,鸟儿的天性,更让它们无法接受束缚。
当然,随着时间的推移,鸟儿的想法也会改变,
- 有的鸟儿似乎习惯了铁笼里的世界,所以它们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害怕,害怕自己飞不高,害怕自己被猎杀,铁笼虽限制了它,却也成就了它。
- 而有的鸟儿,早已习惯了自由,铁笼里的世界让它们感到绝望,所以它们渴望冲出铁笼,它们憧憬地望着外面的世界,幻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,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。
大家好,今天为大家带来《肖申克的救赎》
“我”刚满二十岁就来到了肖申克监狱,在这个监狱里,“我”是个少数肯痛痛快快承认自己犯了罪的人。
“我”记得我说过,监狱里每个犯人都声称自己无辜,他们只是遇到了铁石心肠的法官,警察的诬告,再不然就是他们运气实在太坏了。
实话说,这些囚犯大都不是什么好人,在“我”看来,他们这些人,无论对自己还是别人,都没什么好处,他们最大的不幸,大概就是被生到这世上来。
“我”叫瑞德,犯了谋杀罪。
进入肖申克监狱之前,“我”为大我三岁的太太投保了一笔数目庞大的寿险,然后在她父亲送我们的雪佛兰轿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,
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,没想到的是,她在半路停下来,载了邻居太太和她的小儿子,他们一起进了城,但车在半路刹车失灵,撞向了一座雕像。
“我”也没想到,自己会被逮捕,但“我”的确算错了。
你问“我”,我改过自新了吗?我回答不上来,因为我不明白改过自新的意思,
当年的“我”出身贫穷,但年轻英俊,机缘巧合下,认识了一个富家女,过了不久,“我”就和富家女结了婚,
但在结婚前,她的父亲突然阻挠,要求“我”在婚后,一定要去他的眼镜公司工作,“靠自己的实力”往上爬,
我同意了,后来才发现,她父亲真正的用意是为了监视“我”,就这样,我对他的怨恨越积越深,最终造成了这样的后果。
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改过自新,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。
不过,“我”真正想说的并不是我的故事,而是安迪杜弗尼的故事,但在说起安迪的故事前,“我”需要说一下我在监狱中的作用。
缅因州是没有死刑的,但法官觉得“我”的手下有着三桩谋杀案,罪大恶极,所以,最后判处了我三个无期徒刑,
这样一来,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都不可能有机会假释。在这样的日子里,“我”把自己打造成了肖申克监狱里独一号的人物。
“我”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,都有像我一样的人物,不论什么东西,都能帮你弄到,除去烟酒品外,我还能弄到上千种其他东西,给监狱里的人消磨时间,
当然,我也有不碰的东西,一是枪械,一是毒品,因为我不愿帮助任何人把自己或其他人杀掉,
毕竟,我心头上的杀戮已经够多了,终我一生,我都不想再干任何杀人的勾当。
安迪是在1948年的时候来到肖申克监狱的,那时的安迪三十岁,他是个五短身材,长得白白净净的,一头棕发,双手小而灵巧,戴着一副金边眼镜,指甲永远剪的整整齐齐。
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穿着西服,打领带上班的人。
果然,在他还没进监狱前,安迪是波特兰一家大银行的信托部副总裁,在他这样的年纪,就坐上这样的位置,可谓是前程似锦。
“我”说过,监狱里几乎所有的犯人都会声称自己是无辜的,但我觉得这其中真正无辜的人不超过十个,而安迪就是其中之一。
安迪是因为谋杀了老婆琳达和琳达的情夫,才被关进来的。
那是一个轰动一时的案子,三位主角,一位是交友广泛的美丽名媛,一位是当地的运动健将,被告则是个著名的青年企业家,
再加上报纸上对丑闻的渲染,检查当局认为这个案子几乎铁证如山,所以,无论青年企业家说什么,最终结果都是他犯了罪。
这个案子,本身就是一场出色的法庭秀。
琳达和她的情夫被杀的那天晚上,安迪和琳达见过面,他喝了酒,但他并没做傻事,
检察官让他描述,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安迪避而不答,但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,
“我”和安迪花了七年的工夫,从点头之交变成了相当亲近的朋友,所以,在1955年的一个黄昏时,“我”把安迪的想法套了出来。
再次回忆那天晚上,安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,
在他看来,他离开琳达的家后,那里一定有个陌生人凑巧经过,可能是个强盗,也可能是个神经病,走进去把他们杀了,而他却因此成了罪人,被关到了肖申克。
事情可能就这么简单,可他的下半辈子却要在肖申克这个密不透风的监狱中度过。
安迪来到肖申克的五年后,申请过假释,但他未能成功,即便他是模范犯人。
其实,当一个人被烙上谋杀罪名的时候,想离开肖申克就得等了,这一等,可能要一直等到死,
因为假释听证会里的七个委员,并不好收买,也不好用甜言蜜语哄他们,在听证会上,有钱都不能使鬼推磨。
安迪第一次接触“我”的时候,是在1948年的夏天,他来问我买东西,安迪并不喜欢寒暄,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,他想麻烦“我”帮他弄把敲石头的锤子。
“我”应承了下来,第二天一早,“我”便把锤子给了他,此后十九年,“我”再也没见过那锤子,等我看到时,那锤子已经磨损得没法用了。
接下来的那个星期日,安迪在运动场又走向我,他的样子有些惨不忍睹,下嘴唇肿得像香肠,眼也肿得张不开,
不用想,他应该又跟那些“姊妹”起冲突了,但他从来不提这件事,找到我后,只是说句感谢的话,就离开了。
再接下来的六个月,“我”便没怎么再见过他了,听说他被单独关在了禁闭室。
“我”知道,这事还是和那些“姊妹”有关。“姊妹”在肖申克里,是称呼同性恋的。
大多数人对监狱里发生鸡奸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,但监狱里这些同性恋也有不同的形式,有的是因为无法忍受无性的生活,因此结交男人,有的他们在来监狱之前,性取向就是男的。
这些人往往都是罪大恶极的长期犯,而他们的猎物则是一些年轻瘦弱没经验的囚犯,
所以说,就安迪这种看起来很柔弱的囚犯,很容易就被他们拉到淋浴间和洗衣机后面的狭窄通道里,实施侵犯。
假如“我”讲的是个童话故事,我一定会告诉你安迪一直奋勇抵抗,直到他们罢手为止。但你知道的,监狱不是一个童话世界。
安迪的确对他们进行了反抗,但仅仅只在第一次,他的力气,终究抵不过一群人。第一次,他们没能得逞,第二次,他们就把安迪堵在了洗衣房后面的狭窄通道里。
安迪先是拿起了一碗催化剂,威胁他们,但在往后退时,不小心跌倒了,结果他们一拥而上,“轮暴”了安迪。
安迪孤独地经历这件事后,得出了一个结论:要对付这群姊妹,只有两种方法,要么力拼之后不敌,要么从一开始就认了。
所以,安迪决定和他们力拼。
当那些姊妹们在一星期后尾随安迪时,安迪进行了猛烈还击,打破了一个男人的鼻子,但没撑多久,就被三个人联手制服了。
他们再次轮暴了安迪,还要安迪咽下恶心的东西。安迪的态度还是很强硬,他狠狠地说了句:“如果你把任何东西塞进我的嘴里,你就会失掉那个东西。”
那些人觉得他疯了,但也因为安迪的那句话,他们没敢放任何东西到安迪嘴巴里,以后也没有任何人敢这么做。
1948年秋天的一个早上,安迪再次在运动场找到了“我”,问我能不能替他弄到一打打磨石布,我确定没有危险后,就弄到了他要的东西,
五个月后,安迪问我能都替他把丽塔海华丝弄来,他问我的时候,“我”突然有些想笑,他一向表现得很平静,
可那天晚上,他却有些坐立不安,甚至还有点难为情,脸更是红得像个想偷拿哥哥身份证去看香艳秀的孩子。
到了后来,“我”才明白,那张海报真正的用处。
自从,安迪和那些姊妹抵抗之后,他们似乎都安静了一些,但还是有几个姊妹来骚扰安迪,
安迪知道有了一次服软,以后就永无宁日,因此,安迪还是选择了力拼,结果就是,他的脸上经常出现挂彩。
1949年末,他还曾因为脸颊骨断裂而到医务室就诊。因为他总是反击,经常被单独监禁。不过,安迪并不怕孤独。
安迪是在1950年的时候,完全摆脱那些“姊妹”的。
因为那时安迪利用自己财务方面的专业知识,帮助了警卫哈力,合法地免去了一大笔继承税。并以此为契机,去到了图书馆工作。
安迪的存在似乎变得重要了,他被调离了洗衣房,进了一个更高级的场所,
但你换个角度来看,就会发现,安迪的工作从未变过,只不过安迪过去洗的是脏床单,如今洗的是黑钱。而这一做,就是十几年。
对于坐牢的人而言,时间是缓慢的,有时你可能以为时间早已停止了转动,但其实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消逝,
1958年的某一天,“我”在牢房里照镜子,看到镜中有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与我对望,1938年进来的少年,随着时间的推移,早已消失了。
“我”突然变得有些惶恐,毕竟没有人愿意在监狱中老去。
同一年的时间里,肖申克的典狱长邓纳海,被举报赚黑钱,下一任典狱长史特马立马就接替了他的位置,而黑钱依旧在继续运行着,
1959年,史特马也离开了,当时有不少记者混进来调查肖申克里的重重黑幕,可他们还未来得及挥棒时,史特马早已逃之夭夭。
安迪并没有受到史特马事件的牵连,1959年初,来了一个新的典狱长,名叫山姆诺顿。他让安迪做了八个月的普通囚犯后,便又让安迪做起了之前所做的工作。
安迪再次成为了典狱长的洗钱工具,不过,安迪由此也为图书馆添置了许多新书。日子似乎变得平淡了下来。
可没过几年,安迪就遇到了一个名叫汤米的犯人。
1962年,汤米来到了肖申克,他自认是麻省人,但他并不以此为荣,在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,作为职业小偷的他,坐遍了新英格兰地区的监狱。
汤米后来很喜欢安迪,他对安迪沦落到监狱这种地方感到十分的困惑,他亲自去问过安迪这个问题,安迪自然没有回答。
于是,汤米就在洗衣房工作的时候,向监狱里其他的囚犯,打听到了安迪的事情,那个囚犯讲完后,汤米愣在了原地,工作也没有做好,最后被关了禁闭。
那是1963年2月的事情,汤米被放出了禁闭室,他又问了六七个老犯人,安迪的事情,“我”也是被问的人之一,当我问起他为何关心这事,汤米却并没有搭腔,
有一天,汤米去图书馆对着安迪说了一大堆,“我”看到安迪突然慌乱了起来,那是安迪唯一一次情绪失控。
“我”后来打听到了汤米所说的事情,才知道安迪为什么会失去镇定。
原来,汤米监狱的室友布拉契就是杀害了安迪老婆和她情夫的凶手。
汤米去寻找安迪的那天傍晚,安迪就跑去找警卫队长,约好第二天求见典狱长诺顿。
而那天晚上,安迪整夜都没有合眼,他瞪着眼睛看着肖申克监狱的水泥墙,
时间一久,他似乎已经忘了墙外的世界,汤米的话突然开启了他内心里的牢笼,那个牢笼的名字叫做“希望”。
可是,安迪最终没能如愿。诺顿没有放过他,因为诺顿的内心,害怕安迪真的出狱后,说一些不利于他的话。
从那以后,安迪沉郁了很久,直至1967年职业棒球大赛开始,安迪的心里才开始有些振奋。
棒球赛结束的那天晚上,安迪第一次主动找“我”聊天,他说起了逃狱的事情,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,那是自由,是海滩旁的海浪声。
那时的“我”并不知将会发生什么,只是和他一样,憧憬着外面的世界,可“我”却有些犹豫,在肖申克待了半辈子,外面的世界,“我”是否能承受得住呢?
从那之后,安迪还是像往常一样,做着图书馆的工作。不曾想,在1975年3月12日,安迪逃出了肖申克。
原来,从安迪问“我”要小锄头的那一刻开始,安迪就已经想好了出逃的计划,他每天都在用那把小锄头挖洞,然后用买来的大海报将洞口遮住,凿出来的石块,都被他从“我”这买来的砂纸,打磨成了小工艺品。
而这一切,“我”毫不知情。
安迪是从他挖通的污水管里逃出去的,也许他知道污水管是通往离监狱五百码外的一条小溪。
我根本无法想象安迪到底在那条管道里经受了多少折磨,换做是我,我一定会被那个幽闭的气氛逼疯掉,但他成功逃脱了。
他逃到了外面那个自由的世界。
“我”在五十八岁那年离开了监狱,经过了三十八年的听证会和一次次的驳回,“我”的假释申请终于通过了,想来应该是因为“我”年事已高,闹不起什么波浪,
起初,“我”并没能适应外面的世界,我曾把监狱描绘成外面世界的缩影,但我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变化如此之大。
1977年4月初,我去到了巴克斯登小镇休假,这个地方突然让我想起了安迪说的话:
在巴克斯登镇北边有一大片牧草地,在牧草地的北边有一面石墙,石墙底部有一块石头,那是一块火山岩玻璃。
于是,我开始寻找这个地方。
到了4月23日,那是一个宜人的下午,我走着走着寻到了那片草地,
而那下面,竟还有一封信,上面写着我的名字,是安迪整齐的字迹,他邀请我同他一起工作,他说“希望”是个好东西,也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东西。
“我”有些不自然地兴奋了起来,坚定了我的信念,在那一刻,踏上了一个不确定的旅程,奔向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