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的记忆
岁月如梭,转眼已是当爷爷的人了,不由我回想起童年时代的生活。童年时光是无忧无虑,非常快乐的,除了上学,就是玩耍,还有一个任务,那就是给生产队饲养室割草挣工分,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。
记得我村沟下有一个大水池,它是人们淘出了好多出水眼,在此地挖了一个五、六十平方大的蓄水池,利用流出的清水来浇水务菜,水池旁常有人们在洗衣服,还有我们几个顽童在此玩耍,捉小鱼及蝌蚪,在沟里上树掏鸟窝。
童年岁月是非常快乐的。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,我常和小伙伴们舞动长绳,欢快地跳跃,跳绳,捉迷藏,逮蚂蚱,追蝴蝶,冬天打麻雀,玩雪人等那些快乐的情景,历历在目,时过境迁,让我难以忘怀。
童年的时光既是快乐的,也是忙碌的,每天除了上学,就是玩耍,还要割草,割草是一种任务。当时的农村是大集体生产,每个生产队都养着牲畜,记得我队养了十几头牛,到农忙的时候,可以帮人们拉东西,干农活,是人们最好的帮手。
这些牲畜需要每家每户割草喂养,不过,割草的同时还可以挣到工分的,工分是可以换粮食的,所以说,大家割草的热情劲很高。
那个年代地里的青草,不像现在,走到哪儿,无人问津,随处可见。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割草也需要走很远的路,每天挎着篮子,约上几个小伙伴,一路说说笑笑,不知不觉就走了几里路。
我村沟下有坡地、有水池、有芦苇、再向北走一里地就是水库,有一种青草生长在水库边,芦苇中,抬头远远望去,像一大块绿色的地毯,看着样子很诱人,小伙伴们就去这些地方割草。
水库的浅水中,可以看到许多的小鱼、小蝌蚪,当你伸出镰刀割草时,惊动了它们,那些小鱼会惊慌失措地逃跑,这时,你可以伸手在水草中迅速一逮,就能逮住那些欢蹦乱跳的小鱼养在家中空酒瓶来欣赏,较大的小鱼妈妈做成油炸小鱼或水煮鱼,美美地能享受一顿美餐。
在绿色的草地上,有一种草特别有韧性,更具有特别顽强的生命力,长得却郁郁葱葱。这种草又叫地皮草。我不喜欢割这种草,因为它有韧性,如果镰刀不锋利,想割下这种水草会很费力气。我害怕割这种草,但是,又没法子,因为这里只有这种草满地都是,没有生长别的草,那就割这种草。在割草时,不小心镰刀可能会滑动,多次割伤手指,看到鲜血淋漓的手指,心里陡然一惊,忙找一种止血的草药,用手指捏碎,按到伤口上,血一会儿便止住了。现在手上多处还留下了伤痕。
小伙伴们把草割满了篮子,踏着夕阳的余晖,一步步沿着沟下的弯曲小路,小心地走着,由于身负装满草的篮子,每个人都不再说话,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着,从深沟慢慢地上到沟边。我们都累了,放下篮子,坐下歇一会儿。大家的话题又多了起来,议论纷纷。我们三个小伙伴商议着明天下午,在人们未上工时,咱们去开"火车",这个"火车"就是农村用的架子车两个车头相对,人坐在车上,推到斜坡往下开。
我十四岁那年的一天下午,我记忆犹新,村里的大人们收工后,在家吃完中午饭休息,当时干活用的架子车放在村道中。
我吃完饭去找大伯的儿子,他比我大一岁,我叫哥,还有一位村中的小伙伴比我小三岁,我们一起用两个架子车的头连在一起“开火车”。
我们三人把连在一起的架子车掀上村前的一个长坡上往下开,我坐在后边车内,另一个小伙伴从车后往前一推,赶紧上后边车内坐,我哥是司机,在两个车的中间掌握方向,就这样开了两次平安开到村中,我们三人高兴得不得了,看着大人们还未到上工时间,不用架子车,我们几个商量再开最后一次,呵呵,这次出大事了,不小心开到路边那好几丈深的沟里去了,尘土满天飞,我和另一个小伙伴坐在后面的车上,就在两个架子车要掉到深沟的那一刻时,我们两个人刚好跳到深沟的路边上,当时,我们两个都吓呆了,不知如何是好,缓过神后,让另一个小伙伴赶紧去村里喊人,我跑到深沟看到我哥头埋在土地里,急忙搬起他的头,满脸泥土,就在这时,村里的大人们赶来了,把我哥背回了家中,经过调养,还好没有什么事,真是有惊无险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。
我们小伙伴们,现在都已成家立业,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也早已分散在各方。从此结束了割草的生涯。那些如影随形的日子,已渐行渐远……
如今,时隔四十多年,再次回到家乡,站在沟边青柏树前,望着绿色的深沟,感慨万千,沟下那一颗颗高大、挺拔的好多白杨树早已不知去向,六十多平方的蓄水池和菜地,已长满了绿色野草。村中当年的土木结构的房子变成了红砖水泥结构的平房、楼房,村道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。
这片土地融入了我太多的不舍和梦想,尤其那条深沟和童年的故事永远铭记在我的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