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雨,是像烟雾一样的细雨。它是一种常见的自然现象,也是一种重要的文化意象。在古典诗词里,它常与江南牵绊,共同构成了绝美的水墨画卷。燕子不归春事晚,一汀烟雨杏花寒。烟雨江南,氤氲了诗人的思绪,也朦胧了世人的双眼。
说到烟雨江南,杜牧笔下的《江南春》素负盛誉。它再现了江南广阔天地烟雨蒙蒙的楼台景色,描绘了一幅绚丽动人的江南春画卷。寥寥二十八字,不仅使江南风光愈加神奇迷离,也使世人愈加为之而心醉。下面我们便来具体看看杜牧的这首《江南春》:
千里莺啼绿映红,水村山郭酒旗风。
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
诗的一二句“千里莺啼绿映红,水村山郭酒旗风”,杜牧主要是以如椽巨笔,描绘出了江南广阔天地间的多彩春景。只见广阔的江南大地上,黄莺在欢乐地歌唱,丛丛绿树映衬着簇簇红花,依山傍水的村郭里,数不清的酒旗正在迎风招展。
它就像是杜牧拍摄的一部记录片,在最开始的电影镜头里,就先带着我们快速领略了一遍江南大地的春景。当然,对于千里江南来说,幅员的辽阔也就意味着它各处定会有阴晴的不同。所以就有了接下来的两句诗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。
自南朝遗留下来的四百八十多座古寺,有不少被笼罩在如烟如雾的细雨中。需要注意的是,据《南史·循吏·郭祖深传》记载:“都下佛寺五百余所”,所以这里的四百八十寺是虚指。当然,这里的重点不是佛寺的数量,而是通过它为朦胧迷离的烟雨江南,增添了一抹厚重而悠远的历史色彩。
正如白居易在《忆江南》中所说: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?”杜牧对江南风光同样赞美与神往。只不过相比较而言,杜牧诗里的江南景物特征,显然更丰富,也更有立体感。具体来说,就是写景有声有色,有远有近,有高有低,各具特色。
《江南春》的篇幅不长,仅有四句二十八字。杜牧却以极具概括性的语言,为世人描绘了一幅丰富多彩而又有气魄的江南画卷。不得不说,杜牧的艺术造诣之高。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,千百年来,它的深邃和迷离,让多少人爱上了烟雨江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