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江南的春早就来了,在冬至之后只是很多人没有发现而已。这个冬天,风没有沉默,经历太多的冷寒酷热,已经习惯了季节的变迁。我无法选择季节,却能选择自己适应的环境。
春节即将来临,却牵扯到远方的一切,风吻在脸上,感觉到每个瞬间的颤栗。思乡的歌从故乡唱到异乡,多年后,你不再是乡愁里抽象的思念。也许到今天谁都明白,没有对方参与的青春早已袅袅,每个人都有错失的遗憾,而上天怜悯执着的不舍,终究找到最后的彼此的春天。
杜拉斯说:“与你年轻时的面貌相比,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。”有问题吗?谁不经历悲惨的人生,不同的是,在当今这个社会,婚姻里的爱情到最后靠的不仅是缘分,还有坚持。
讨厌宿命这个词,所以从来不认命。能陪一个人老去,你能直视她青春的容颜,就能面对今天的苍老。童年和童话只有一字之差,就像春天和冬天的区别。小时候故乡的雪很大,那时的快乐在一个雪人身上就获取了很多,牡丹江驻站的那两年,我把家留在南方,在镜泊湖上留下孤单的乡愁。
那是第一次离家,青春靠的是激情,刚分配工作就自告奋勇去东北,封山的十月,木屋里的信息都封闭,只能在开春后用一份电报替代家书。我不敢回忆从前的日子,从彼此说起的往事里提留最好的部分,却希望把从前和今生都融合在一起。
这些碎碎念,跟着时间忽然走到今天,春天就快来了,这算春的寄语吧。说起从前,才知道牵扯的关联和命运有关,我不再相信宿命。和时间相比,生命如此短暂,只愿短暂的生命没有无尽的等待和分离。我来的时候你在,我走的时候,用目光送我。
从户外回来,翻着相机里的照片,一丛丛腊梅开着鹅黄色的暖意,红梅在枝丫间鼓起了花蕾,等雨后春风。在与时间的博弈中,365里路一步步走到岁尾,又一个新年即将来临。屋檐下的红灯笼,亭台楼榭外的腊梅,这一切都触上眸子里的遥望……
清晨看到评论区留言,才知道今儿腊八节,小时候常听外婆说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那时候,花生,红枣和红薯干做的腊八粥味道犹存,浓浓的年味在甜糯的味道里弥漫开来……
腊八节,腊梅,腊肉,腊月,一切与之关联的句子都与“腊”有关。《礼记》里记载,“腊”是新旧交接的意思,而腊八节又与佛教有关,传说释迦摩尼是在腊月初八开悟。我不去考证这些典故出处,只是想着,过了腊八,就是春天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