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敬爱的父亲,饱受了两年多绝症的痛苦折磨,最终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!
那是一个年终岁末的午后,寒风入骨,咕鸟悲鸣,我和弟弟一左一右紧握着父亲的手,清晰地感到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,父亲张嘴想说什么,却已无法发出声音,须臾间里,父亲的头歪了一下,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,父亲走了,天人永隔,再无相聚之时!痛,悲,伤,一切让你撕心裂肺地感觉铺天盖地涌来,泪水咆哮着夺眶而出!失去亲人是如此的巨痛,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准确地描述,生命地无常,此时让我们作为儿女的感受到了刻骨铭心地无助:叫天天不应,喊地地不灵啊啊啊啊!
后来,与弟弟聊天,他告诉我,父亲那临走时的口型,他猜是两个字“走了“。那是什么?是父亲对生命的眷恋还是对生活的解脱,已无从知道,即使知道,又能怎样,父亲,依然去了,就这样带着家人无限地思念走了!
父亲从小就离开农村,后来从厂里参军入伍,退伍以后分配工作又重新入厂,结婚后和母亲生育了我们三个孩子,含辛茹苦,任劳任怨,直到把我们兄妹三人抚养成人,给我们成立家庭。蹉跎岁月中,父亲老了,退休了,直到病逝。
父亲是一个乐观的人,好像是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不开心的,即使已经知道自己身患绝症,也依然豁达开朗。在医院里,他就是老顽童,是病友们的开心果,他爽快地笑声把积极地人生态度传染给了身边的每个人,病友们总是喜欢有事没事找父亲聊天,父亲总是能让他们开心地说,高兴地笑,连医护人员都被感染到了。回想起来,虽然现实很残酷,但陪伴父亲看病治疗的那些日子,沉重里夹杂着轻松,压抑里混合着开心,这是父亲一种人格的魅力,它不属于光芒四射的激情,却似春天阳光的和熙,就这样温着,暖着,轻拂着他身边的每个人。
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大,参加工作后每个月五六十的工资还要拿出20元来赡养爷爷奶奶,有一次我和父亲一起回老家,爷爷和父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正低头玩耍的我突然听到轰隆一声,抬头一看,父亲被爷爷一头撞倒在地,我想扶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了,他默默地站起来重新坐下,继续聆听着爷爷的数落。虽然,时隔多年以后我知道了原因,很为父亲抱屈,但是从那以后,我逐渐地明白,孝顺不是用来解释的,慢慢的我也学着开始不再和父母顶撞,并且形成了习惯坚持了下来。
父亲做得一手好菜,每到逢年过节,我们兄妹在外面胡天黑地的玩耍,父亲和母亲就默默地在家里准备饭菜。当我们玩累了回家的时候,总有一桌热气腾腾,香味扑鼻地饭菜等着我们,肥而不腻的扣肉,鲜香爽口的饺子,清爽脆口的菜肴,把我们兄妹地馋虫钓了个足,喂了个饱,经常是明明肚子已经吃不下了,可眼睛还在乱瞄,努力分辨着还有哪道菜没吃……,遗憾的是,父亲做饭的绝活,我们三个一个也没有学全,机会就在我们冠冕堂皇的理由里消逝了,再也不会有了。
父亲特别惜子,抚养我们三个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后,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,父亲总是不辞劳苦地帮我们照看孩子。孙子,外孙,几乎每一个小孩都经过了父亲无微不至地关怀,小孩子生病了,他总是最着急却最能沉住气,也是最有主意的一个人,以至于到了后来,每个小孩生病,我们都是先和父亲汇报,然后按照父亲的指示和要求去做,每每事半功倍,卓有成效。
父亲走了,带着亲人的思念远去了。天人永隔,这个距离跨越了星河,纵使乾坤可以逆转,但这一世,债已了,情已还,父亲,最终化作了一段影像,镌刻在了我们记忆的深处!
父亲的离去,让我们对生命产生了深深地敬畏,在时间面前,生命如此短暂。父亲的声音,父亲的相貌,父亲的神态,父亲的目光,我们忘不了,即使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但父亲却永远地活在了我们心里,仿佛,他压根就没有离开我们,化作风,化作雨,化作星辰,化作潺流,只要目光所及,心之所系,父亲慈和的目光就会闪现,他把爱和寄托留在了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,点点,滴滴!
思念,献给远在天堂的父亲!此生此世,能成为你的孩子,是我们兄妹最大的幸福!
父亲,我想和你说:从你身上,我明白了,人活着,就是担当,就是责任,只要心里充满阳光,无论贫富贵践,你都可以做一个对家庭、对社会、对国家有用的人!
思念永在,父爱恒久远,亲情共此生!!!